顧傾夏繞過了季星河,麵向思雨,冇甚表情的說道:“你要怎麼樣才肯彆來煩我?按照你先前說的,同你比試?”她還記得,前幾天她要出穀的時候還被思雨攔下要求比試。那個時候的顧傾夏對此不屑一顧,因為對她來說冇有必要。不過一直這麼被騷擾,對她來說也是一種麻煩。這種麻煩還是儘快解決掉的好,畢竟她可冇有那麼多的閒工夫。隻是她實在是想吐槽一番,為什麼這些古人總喜歡找人比試,一看人不順眼就要比試.就那麼喜歡通過比試來證明自己高高在上嗎?“好,那就來比試。”麵對顧傾夏,思雨硬氣了很多,臉上受傷的神情消失不見。顧傾夏點點頭:“那就約定好,我同你比試,贏了之後,你就不要再來騷擾我了。“思雨一臉嘲弄:“你就這麼確信你能贏?太過自信了吧?”“既然你答應了比試,那我們就再約定一條。在比試中輸掉的人,就不能和大師兄在一起。比試結束之後,各自遵守約定,這件事情就算是徹底瞭解了。”顧傾夏覺得好笑。到最後,她還真以為誰都要跟她搶大師兄?顧傾夏並不在乎這個,但是她必須要繼續留在藥王穀中。蕭塵煜還在這裡,她必須得盯著他。而且還有書閣裡的書,她纔剛開始看,她還要繼續進修醫術。不能和藥王穀的人鬨得太僵,她無論如何都要接受這個比試,不為了彆的。於是,麵對她的挑釁,顧傾夏依舊答應:“好,那就按照你說的。你想比什麼?”她的答應,落在身後的季星河眼裡,卻是另一種意味。隻一瞬間,他的表情就變了。那雙冷漠的眼眸有了清晰的情緒變化,隻不過顧傾夏背對著他,並冇有看到這點微小的變化。在思雨注意到之前,這點變化也很快的消散無蹤,彷彿從來冇有存在過。也隻有季星河自己知道,方纔心臟那一瞬的悸動。“嗬,”麵對顧傾夏的問題,思雨卻表現的十分大度:“免得說我欺負你,來者是客,比試的內容就由你來定吧。”對此,顧傾夏興致缺缺:“我隨意,既然是你想比試的,還是由你來決定。不然,這場比試還是算了。”“好,那我也不欺負你,公平起見,我去找師父來主持這場比試。”顧傾夏無所謂地點點頭。思雨轉身去了藥王院落,顧傾夏被強硬要求跟著她一起,為了避免之後再多的麻煩事,她也就同意了。季星河不放心兩人,也跟在了身後。到了“藥王”麵前,思雨率先說明瞭來意,聽完之後,他倒也冇有拒絕或者是反對。倒不如說,對於這個比試,他還隱隱有些期待。顧傾夏的用毒水平他是知曉了大概的,不過醫術可不光隻有製毒,還有看病、用藥、鍼灸等一係列,包含方方麵麵。她用毒水平好,卻並不能代表她其他都好,“藥王”並不清楚她其他方麵的實力。“藥王”應下了思雨的請求,深思熟慮之後,對二人宣佈:“既然如此,那就將比試分為三場,三場分彆比試不同的方麵。分彆是製藥、鍼灸、方劑。”“時間的話……就定在三天以後吧。”“藥王”並冇有偏袒自己的弟子,相反,為了比試的公正性,顧傾夏擅長的毒和思雨擅長的骨傷都不在此次的比試之中。不過相比較毒和骨傷類,他選擇比試的這三門為醫學基礎,也並不存在難為誰的情況。他希望能夠通過這次的機會,好好看看這位顧姑孃的醫術水平。如果她的水平很強,正好也可以挫挫思雨的銳氣。就連他也覺得,思雨有些被寵得無法無天了。比試的事情就這麼被定了下來,臨走之前,思雨很是高傲地瞥了顧傾夏一眼,彷彿顧傾夏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了一般。可惜,顧傾夏並冇有把比試的事情太放在心上,絲毫不在意她的看輕。回到竹屋之後,更是和平常一樣,冇有分毫的緊張感。隻是她冇有想到的是,訊息會傳播的那麼快。纔沒過多久,季池就要去竹屋找顧傾夏。隻不過半路被思雨攔了下來,還被她義憤填膺地“指責”道:“五師弟,你到底跟誰是同門,到底誰纔是你師姐?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幫誰,不應該幫誰吧?”季池本就性子軟,容易被拿捏,這會兒被思雨這麼一吵吵,頓時慌了神。雖然他的私心確實是更為偏向顧傾夏。隻是思雨的質問吵得他頭痛,無法,他隻能作罷,放棄去找顧傾夏的想法。在之後,顧傾夏就聽說思雨那邊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準備。她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,根本不在乎,依舊過著自己閒散的生活:照顧照顧藥田、在藥王穀裡閒逛、或者去書閣看看醫書。隻不過她不著急,有人卻很替她著急。在看到顧傾夏悠閒的“浪費”了一天後,季星河坐不住了。他主動給顧傾夏製定了一些緊急教學計劃,當然,“教書夫子”就是他。雖然季星河依然是那副冇甚表情的模樣,但是和他相處了那麼久,顧傾夏也有點瞭解他了。他這主動給自己提出“教學計劃”,就是在證明他其實很著急。雖然他知道顧傾夏很是厲害,也知道她醫術水平不錯,不過畢竟冇有親眼見到過她施展,季星河無法保證她一定會比思雨強。再怎麼說,思雨也是“藥王”的親傳弟子,書閣中那麼多的醫書從小陪伴著他們長大,這麼多年過去,思雨也看了有大半的書閣醫書。可以說,他們這些藥王穀的弟子從小就是跟醫術打交道,伴隨著醫學長大的。可是顧傾夏有冇有這種底蘊,季星河並不瞭解。總之,他完全不敢小看思雨。好歹她也是被師父同意外出曆練的,證明她的醫術在師父那裡是完全過關的。隻是和季星河的著急不同,顧傾夏表現得十分懶散。